注明： 

*《全职高手》衍生架空向同人，CP为孙翔×叶修[翔叶]，强强不逆不拆。

*本文除主CP外没有其他CP。

*本文属于现代军文，慢热。

*背景属架空，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32

 

再次睁眼，迎接他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吊针的瓶子悬挂在头顶，无色的液体正一点一点的顺着塑胶管道流入身体……孙翔有些发愣，过了好半天才如梦初醒似的眨眨眼。干燥的口腔没有一丝水分，有些难耐地动了动干裂的唇，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

“你醒啦……”罗辑与他住同一个病房，这会儿刚从午睡中醒来，声音里还透着些迷糊。他嘟哝了两句，便伸手去拿放在床头上的眼镜，接着看见孙翔那一片空白的表情，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同情：“那个，要不要吃点东西？”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按响了手边的按铃。

 

刺耳的铃声让孙翔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还没有从之前的实战中回过神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受到刺激的瞬间本能的绷紧神经。不过这时候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很快一阵无力感袭来，让孙翔不得不重新倒回床上。

倒是罗辑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大声安抚：“那个你先冷静一下……”话音到了一半，就见孙翔转过头问：“叶修呢？”

 

“我说……啊？”

 

“叶修呢？”孙翔看着罗辑，不耐烦的重复道。

 

“叶、叶排长之前还来过……然后就和魏老大一起出去抽烟了。怎、怎么了吗……”有些结结巴巴的解释着，罗辑咽了咽口水：“那啥你的伤挺严重的，上头已经批假了所以你不用那么急……”

“这么说，他没事？”之前叶修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闪动着挥散不去，这会儿在知道对方没事之后第一反应却是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紧绷的身体仰躺在床上，孙翔闭了闭眼，耳边回响的，是自己加快过后渐渐慢下来的心跳。

此时的他就算再犯傻，也该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个……这是一场考核。”罗辑看着那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重新开口：“上头说是为了锻炼我们随机应变以及实战的能力，还有心理素质这类的。”

关于这场‘实战’考核的解释是由张新杰直接传达的，那个严谨的男人在公式化的说明了一系列考核目的之后，做出一个简单的总结——

 

那就是通过的留下，没通过的离开。

 

事实上，两个排，几十号人，其中真正坚持到遇上‘不法分子’的只有一半不到，剩下的那一半在这接近一个月的野外生存中被大自然淘汰，有的是昏倒在了路边，最后被定位扫描出来用直升飞机拖走的。这样的人，在他们躺上病床的瞬间，就已经丧失了资格。

 

罗辑则是托了孙翔的福，一路磕磕绊绊却也是坚持到了最后。在孙翔选择独自一人深入敌营之后的罗辑经历了短暂的挣扎以及恐惧之后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反而是尝试着利用自己的能力搭建出一些小陷阱，最后成功的弄倒了一名敌人，并获取对方身上的武器。

可是当罗辑真正举起枪口瞄准敌人的瞬间，他发现，自己始终无法下手杀人。

战场上，一秒的犹豫，就有可能送命。

 

毫无疑义的，他被对方击中了。

 

醒来之后的罗辑就与孙翔住在同一间病房，离他苏醒已经过了有小半天，这期间倒是肖时钦来了一趟，转达了一下张新杰的话之后就匆匆走了，而叶修则是踩着肖时钦后脚跟进的门。

在仓库的那场战斗中孙翔的后脑收到重击，加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皮肉伤，硬是被打了麻醉睡了一天半。而叶修自从‘中枪’后因为自身的抗药性，人家还没把他抬到医院呢就在担架上醒了，完了还扯了扯人家白衣天使的白褂子，说了句叫你们首长来。

 

伪装成交涉人的喻文州刚卸完妆，一转头就见叶修咬着半根烟靠在门口，对他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砰。”装模作样的吹了吹指尖，叶修笑笑：“这要是之前，你已经死了。”

喻文州莞尔：“你知道了？”

 

“你们破绽太多了啊，想装傻都难。”叹了口气，叶修竖起手指一根一根掰着：“首先，我可是求了援的，就算到了后半部分信号对不上，你们也不至于这么久都赶不来，明显是故意的……其次嘛，你见过哪家恐怖分子专门逮人不杀人的？”说到这儿，他忍不住摇摇头：“我一路跟在你们后头，你们当时抓走了十来个人，整个团队的行动都相对变慢了，但是你们却不选择丢下一个，有点太显而易见了吧？要说从对方嘴里打探消息，一两个人足够。”

“我们的失误，毕竟不是真实情况，漏洞是肯定有的。”喻文州不着急反驳，反而一本正经的点头，满脸认真倒像是真的在吸取教训：“接着说。”

 

“还要说什么啊？你见过哪个恐怖分子武器中全是麻醉弹？”叶修翻了个白眼：“弄得还挺像真的，可惜重量差了点。”

当时孙翔与人搏斗时对方的武器掉到了树林里，叶修捡起来的瞬间就发现了不对经，紧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拆弹检查，结果就是发现这子弹是特质的，单头上附着麻醉剂和血浆，而且为了力求逼真，上头还盖着一层薄薄的金属。

 

将子弹在手里把玩了几秒钟，叶修摸了摸下巴，基本可以猜出这场考核的用意。

于是他一路下来，努力避免着动刀子，毕竟军刀是真的万一误伤那就不好了；加上以枪声会引来敌人为借口，也从未主动开枪过。

叶修明白这是假的，可孙翔还蒙在鼓里呢。这群家伙连着教官一起坑，真是把力求逼真演到了极致，用他的话来说完全可以组团去拿个奥斯卡了。

 

而他自己呢，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行动。

“为了陪你们演这出戏，我可都挨枪子了啊，说吧怎么赔我？”

“其实这并不是我的主意，所以这件事上，我做不了主。”喻文州不动声色的说着，笑容柔和：“我想张参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啧……”撇撇嘴，叶修咕哝着那个正经的家伙多半只会用各种各样公式化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也没了秋后算账的心思，他现在想的，倒是他那一群兵。

这不，刚下飞机就着急去看了。

 

所有受了伤的、营养不良的……总之是被从考核现场带回来的兵，都集中在一家医院里，叶修倒也好找，拿着张单子挨个敲房门。一路看下来，现在留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个别几个活泼点的，比如说包荣兴，他在高坡被敌人‘枪毙’后不甚滚落，小腿骨裂，不过还好没啥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结果这小子硬是要扛着受伤的腿从床上下来，弄得叶修哭笑不得的摆出长官的架子，勒令他回去躺好，这才消停。

 

不过有一点叶修挺欣慰的，不管心底怎么想，就光看表面上，大家都接受了这次组织的安排，虽然其中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妥当，但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所以这会儿正在互相炫耀自己的‘功绩’呢。

方锐表示他最后虽然壮烈了，不过死之前至少还拖了俩垫背的，与他同处一室的卢瀚文在一旁帮腔，这小子实力也不凡，年纪轻轻的硬是扛着从敌人手里抢过来的AK好好爽了一把，虽然在最后被对方KO掉了，但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相比之下，邱非和乔一帆那组就没有这么冲动，这俩孩子都是稳重小心的性格，他们可以说是主动潜入敌营想要窃取武器和物资，结果不慎触动报警机关，与敌人兜兜转转了数个小时，最后实在是体力不支才被一网打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连叶修也有点意外，看着邱非和乔一帆的眼神中带上许些欣慰。

 

至于唐昊和安文逸这组，叶修在探病时也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要比出发前融洽了许些，虽然唐昊在听到真相之后很直接的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叶修也没多做解释，只是笑着安慰了几句，就去下一间房了。

 

孙翔和罗辑是这次考核中最后被接回医院的，其中孙翔因为伤势较重特地挪到专用病房，而罗辑则沾了他的光，加上新兵连毕竟有那么多人，光靠叶修一个也应付不过来，于是作为连长的肖时钦只好动身亲自去慰问。这会儿刚出房门呢，就见叶修过来了。

 

“哟，小肖啊。”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叶修冲着对方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推开门就进去了，留下肖时钦一人在原地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还有点紧张这位昔日军神会不会找自己麻烦呢，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再看叶修这边，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孙翔还没醒，于是就把大致事情跟罗辑说了一下，结果没过一会儿同样过来探病的魏琛走进来，两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出去抽根烟。

于是还处于震惊中的罗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两个人出了门。

 

等他抽完烟回来，在走廊里恰好碰上给他们送饭的小护士，于是叶修决定慰问一下受伤的同志，欣然而然的接过保温盒，亲自给他们送去。

 

这个时候，孙翔正消化着罗辑给他消息，连有人进了门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一只手在面前晃了晃才堪堪回神。

他慢慢地眨了眨眼，顺着那人的胳膊往上看去……

熟悉的容貌倒映在瞳孔中，带着一贯散漫的笑。

 

是叶修。

 

见对方看着他发呆，叶修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吃点东西。”

 

之前跟那个小护士打听了一下，这小子在最后撞了头，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于是连下手的动作都比之前轻柔许多。

 

这才刚拍了一下，就见回过神来的孙翔有点别扭的往后缩了缩，脸色沉下来。他面无表情的接过对方手里的饭盒，掀开盖子呼噜呼噜的吃起饭来。

 

这是真的饿坏了，在野外将近一个月都没吃什么，这几天又只靠吊盐水……一场考核下来孙翔足足瘦了一大圈，倒是皮肤变黑了不少，肌肉也结实了些。

 

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模样，叶修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反而自顾自的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跟前，跟罗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而利用饭盒挡住表情的孙翔这会儿心里头五味陈杂的很，他失去意识的这几天里，有一半时间都在做梦，睡梦中叶修那个模糊的笑脸带着血，在黑暗的光线中却是异常惊悚。

 

不过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对方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血顺着伤口流出来，一点一点的，将作战服的颜色变深。

鼻尖萦绕着挥散不去的血腥与硝烟，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在地板上擦出火花。

 

那是孙翔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面对死亡，在这个蓄意刻画出来的战场上，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就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骄傲与希望。

 

一口菜梗在喉咙里，孙翔被呛着，咳了个天昏地暗，就连被纱布缠绕的胸腔都隐隐作痛起来。一旁的叶修赶忙停止与罗辑的对话，递上一杯水。

 

“慢慢来。”

 

依旧是那样懒洋洋的语气，说着漫不经心的话……

 

也是这样一张笑脸，这样一个声音——

在那个漆黑的、绝望的角落中，对他说，活下去。

 

灌下一大口白开水，孙翔难得的保持沉默。

 

被欺骗了这么多次，他几乎都有些麻木，或者说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还跟幻灯片似的在眼前闪个不停，扑面而来的情绪密密麻麻的将他包围。愤怒是有的，失望也是有的，只是这些放在真正的绝望前就被忽视了。

孙翔承认，最后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感到了绝望。

 

所以在真相被揭露的瞬间，他反而茫然了，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去思考，此时的孙翔只有一个感想……

 

活着，真好。

 

叶修看着对方僵硬的表情，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孙翔心底的想法。

 

新兵之所以是新兵，并不是说他们的能力不如老兵，新兵的新，就是指经验上的不足。没有上过战场的兵，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军人，这次考核中之所以会安排这么一项，就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心理素质以及实战发挥。

荣耀，这个名字听起来风光，其实上都是由子弹和鲜血堆砌而成的，在一名军人的背后，是他们用生命维持的秩序……

 

风光的背后，也有失去。

 

这或许很残忍，但他们必须习惯，习惯却不代表忘记，而是学会背负。

肩上的担子再重，再多，也要咬着牙、挺着胸，站起来！

 

他们代表着荣耀的同时，也背负着荣耀。

因为他们是铁骨铮铮的军人，血管里流淌的是随时燃烧起来的热血。

 

……

 

孙翔在医院里躺了小半月，等到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在他们考核的时候就错过了国庆的时间，上头商议一阵，决定补上。

利用早就搭建好的舞台，这一次由老兵连的前辈们安排了一系列的节目，把出院的大伙儿聚集到了一起热闹热闹。

 

孙翔坐在舞台底下看节目，这段时间内他基本很少说话，像是被谁关上了某个开关，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头，仿佛在刻意压抑着什么。

 

一根绷紧的弦，颤抖的坚持到了现在，却在表演结束后宣布通过名单的瞬间，断裂了。

孙翔的大脑一片空白，张新杰平板的声线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闪过，像是卡了带的录音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有这么好，他记得每个人被念到的顺序，每个人的名字……可是这挥挥洒洒几十个名字中，却独独没有他。

 

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大脑，终于被铺天盖地的怒火所覆盖。

 

等孙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在灌酒。

 

表演过后是照例的晚会时间，陈果依旧从小店里搬过来了几箱啤酒，这会儿正给大家分发着。虽然不少人是大病初愈不适合饮酒，但这种条例在目前的情况下被无视了个彻底，不少人都敞开肚皮喝，玻璃瓶相碰间发出清脆声响。他们在庆祝，庆祝自己能够留下来，庆祝自己正式成为这里的一员。

 

唯有孙翔独自占了一个角落，他抱着喝了小半瓶的啤酒，打了个嗝，脚底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

不善饮酒的孙翔是第一次想要醉了，醉的彻底，这样他就感受不到那些不断投向自己的视线——那些复杂的、犹豫的，虽然没有恶意，但依旧刀尖一般戳着他的脊梁骨，让他感到难堪和屈辱。

没有人过来安慰他，孙翔不需要安慰，骄傲如他，就算失败的狼狈，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怜悯。

 

瞪大醉意朦胧的眼，孙翔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企图过来搀扶的家伙，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拖着歪歪扭扭的步伐向人群之外走去。

 

月光下孤零零的背影，看上去倒有些可怜。

 

踉跄着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孙翔扶着墙开始吐。不断腾升的酒气熏得他满面发红，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怒火，那些无法宣泄的情绪不上不下的卡在正中，压的他胸口发疼。

一直跟在孙翔身后的叶修靠着墙壁，慢悠悠的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所有分组中，只有你们这一组是一个丢下另一个，分开行动的。”

 

“……”

 

“你不会放弃同伴，却不肯信任他——对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说到这里，叶修看着对方因为不断呕吐而轻微颤抖的身影，叹了口气：“是谁给的你这种自信？”

 

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带着些讽刺的意味，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扎进孙翔的心窝里。

身体瞬间停止了颤抖，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扑上去。

 

很快就被击倒——在清醒状态下都未必伤的到叶修的他，这会儿败得更快，两人几乎没对几招就被狠狠摔倒在地。孙翔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体内的酒精发酵，他只觉得面前那张脸愈发可恨，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从最初的相遇到之后的为难，再到最后的欺骗和若无其事的讽刺……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混合着怒火一起压抑着胸口，几乎无法呼吸。

 

不想保持着这样难堪的姿势，孙翔挣扎着在原地坐起。叶修在放倒他之后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反倒是转身慢慢离去——这样若无其事的姿态狠狠刺激了孙翔。瞪着那人的背影，他咬着下唇，气息间带着明显的颤抖，就好像是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将他仅有的一点理智摧毁。

 

刚才打斗中被揍到的地方还在疼，一呼一吸都灼烧着肺部的空气，他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手中攥着一块起身时顺手摸到的石头。

站起身，孙翔的步伐有些摇晃，连腰都无法完全直起，只有那双眼睛，充满血丝，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危机所带来的本能让叶修停顿了一下，刚想转过头去就觉一阵劲风刮来，他不得不偏头躲开，却还是被尖锐的边缘划破了额角。

 

孙翔看见，叶修的眼神变了。

 

下一秒，他还未完全收回的手臂被对方抓住，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发出呻吟。叶修扣住孙翔的肩膀，一脚踩入对方两脚之间膝盖一顶，手臂使力导致孙翔重心偏移，直接将他撂倒在地。

 

倒地后孙翔本能的想要起身，叶修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肩头。

 

“小子，活腻歪了？”嘴角堪堪扯开一个笑容，叶修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慢悠悠的吸了一口。

他眼神锐利如刃，尖刀一般剐在孙翔身上，随着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军靴粗糙的鞋底隔着衣服研磨在皮肤上，火辣辣的：“还跟我玩偷袭？”

 

“……”因为疼痛，孙翔的酒醒了大半，却依旧说不出话来。腹部遭到重击导致他每一次呼吸都有点抽搐，嗓子干哑，酸水止不住的往上冒。

叶修盯着脚下人吃痛的表情，那双如野兽一般被杀意充斥的眼睛让人有些不舒服。

他歪了歪脑袋，吐出一口烟。

 

额角的伤口不大，却流了血，弥漫了他半张脸，此时的叶修看上去有些可怖，让人产生畏惧。孙翔望着他的眼神，竟然也有些本能的想要逃避，但一想到刚才自己再次失败就觉得异常不爽，现下更是硬着头皮瞪着眼，死活不肯认输。

 

这小子，倒是倔的像头牛。

 

心底有什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叶修的眼神缓和了些，至少没有初时那般锋利。他将烟咬在嘴里，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你给我记住了……”

含糊的语气，态度却是难得的正经。

 

“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耀。”

[未完持续]

事情还会有转机_(:з」∠)_接下来会说明……

看起来离开窍还有一段距离呢2333不过别急嘛，真的快了！

然后终于出现了啊（¯﹃¯）从最最最开始就脑补到的片段！以及叶修大大的经典台词！

艾玛能写到这里我此生无憾了！

看在这章这么帅的份上，求个留言呗？

你看我写到五点半有没有，业界良心啊？！

然后这章也爆到六千字了SO BAD……_(:з」∠)_全文离20W不远啦！离开窍也不远啦！

离完结……还有很远[哭晕在厕所